然则,于其手中实难调动重兵。尤是那些勋旧宿将,个个持重如山,非见元帅亲笔手谕,否则片甲难移!
等于其第四次踏入元帅府时,他和吴畏之间终于爆发了激烈的争吵。
于其直截了当地说:“如今大战在即,吴老将军即然病体沉重,实在难以担当指挥重任。为了不耽误军机大事,恳请您交出帅印。”
没想到吴畏气得胡子头发都竖了起来,冲他怒吼道:“本将军是病了,不是死了!你休想趁机夺权,抢走我的帅印兵权!”
于其心头大震,他从未见过如此贪恋权力的人!
大敌当前,本该以国家为重,可此人满脑子想的,居然只是怕人夺了他的权柄,真是可悲!
他带着满心的悲愤走出元帅府,仰头望着苍天,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眼下,他能做的,也只有拼尽全力去安排军队的布防,竭尽所能拖住敌人的进攻,苦苦支撑着,等待援军赶来。
所以,当北冥大军的第一波刀盾手如潮水般涌至城下时,城墙上仓促射下的箭矢却稀稀疏松散,远不足以构成威胁。
那些零星的箭羽,多半被北冥士兵手中那层层叠叠、密不透风的盾墙轻易挡开。
眨眼间,一架架沉重的云梯已狠狠架上城墙!北冥军中那些悍勇的战士,更是手脚并用,敏捷如猿猴般攀爬而上,竟已有不少人成功跃上了城头!
直到此刻,他们才遇到真正的抵抗。双方在狭窄的城垛上短兵相接、血肉相搏。
眼见试探的目的已然达到,李毅将军当即下令鸣金收兵。此战本为探其虚实,实无必要徒增伤亡。
望着如潮水般退却的己方将士,李毅眉头深锁,心中疑云大起,北海城头的抵抗竟如此松懈空虚,这全然出乎他的意料。
莫非……这看似不堪一击的颓势,内里竟藏着诱敌深入的杀机?
一念及此,他目光愈发锐利地审视着那静默的城廓,愈发觉得其中透着蹊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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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刻北海城,暮色渐沉,于其独立城头,方才那波攻势终是被他带人勉力挡下。
他心中雪亮,此不过敌寇小试锋芒,意在探我虚实。此番试探之后,贼人窥见了城防之疲敝,下一回,必是更加酷烈、如狼似虎的猛攻。
残阳如血,染透他染尘的甲胄。他紧攥双拳,指甲深陷掌心,忧思如潮水般翻涌。
下一次厮杀何时会来?是斜阳尚存的午后?亦或是更深露重的寒夜?无人知晓,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他望向脚下这片浴血之地,目光扫过有些疲惫却仍紧握兵刃的同袍,再望向城中隐约的灯火炊烟。
一股决绝之气自胸中腾起——纵使粉身碎骨,此城此民,也断不容敌寇铁蹄践踏!
已有人将今日战报送至吴畏案头。他心头猛地一沉——危险已如霜刃悬顶,寒光凛冽,随时便要当头斩落!
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中衣。他霍然起身,在厅堂中焦躁地踱了两步,目光扫过这熟悉的府邸陈设,最终停留在内室方向。
此地不可久留!逃!必须立刻逃!
他迅速做下决定,今夜趁着夜色深沉,他要带着家小,将这危城远远抛在身后,遁入茫茫黑暗之中。
什么官职体面,什么守土之责,此刻尽被他抛诸脑后,保命要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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